作为选择对象的磨难

初看标题，你也许会想：哦，这大概又是一篇鼓励大家去游泳的心灵鸡汤，或是一本动作指导手册吧。我对这种“从标题猜内容”的习惯一向没什么兴趣，大概是受了中学语文阅读理解的影响太深，那些“标题的含义”总让我觉得刻意。当然，我并不是在此狡辩说：“虽然这是一本谈游泳的书，却并不是谈论“游泳有利于健康”的书。我并非要在这里振臂一呼，号召谁“去泳池清凉一夏”，也不打算高谈阔论什么运动方法。这不过是我一些思考的片段，或者说是自问自答。对我个人而言，我只是单纯的想把我的想法记录下来，仅此而已。

细心的读者可能会觉得这个标题眼熟？没错，村上春树写过一本书叫《当我谈跑步时，我谈些什么》。我读到那本书时深有共鸣。虽然我不像他那样跑过那么多马拉松，但我也常去操场跑几圈。只是对我来说，与跑步相比，我更喜欢把七月的下午留给泳池。所以，我想写一本属于自己的《当我谈游泳时，我谈些什么》。

无论是长跑健将还是游泳运动员，都曾分享过类似的经历：在比赛途中，为了激励自己，会在心里默念咒语真言，似乎在没有看到终点之前，脑海中的那句话就是坚持到最后的动力。一位马拉松选手，在每场比赛都会回味自己哥哥教给他的一两句话：

Pain is inevitable. Suffering is optional.

这便是他的真言。翻译过来的意思大致就是：痛苦不可避免，而磨难可以选择。最耐人寻味的便是这个optional。比如说，跑着跑着突然觉得”好累啊，我快不行了”，这个“好累啊”便是无法逃避的痛苦，然而是不是真的“快不行了”，则需要听凭自己的能力来选择。在我看来，这两句话几乎概括了马拉松、游泳这类有氧运动的本质。

这篇文章的标题“作为选择对象的磨难”，其实是我原封不动的沿用原书第一章的标题。一是向原文致敬（当然也有点懒），二是因为我在阅读时不解其意，直到我自己上手去写，为标题冥思苦想之际，才发现对象选择的磨难指的是身边转瞬即逝的思考，有时它来自划水换气时的间隙，有时它出现在泳池发呆的片刻，当然，也有可能是在刚从游泳馆出来，为晚上吃什么犯愁的瞬间。虽然只是“游泳”一事，但是不同的环境会冒出不同的想法，究竟该写什么，选择哪一时刻的思考作为对象，就像从浮光掠影中挑出一缕，反而成了一种“剪不断，理还乱”的挣扎，觉得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成，有些无从下手。

当我看完原书的时候忽然觉得，干脆就如作者一般，将自己感到的想到的，就这样原模原样，朴素自然地写成文章得了。虽然有些内容引用了原文的某些段落，但也算是将我“此时此刻的心情”不施掩饰地记录成文。诚实的写游泳，某种程度上也是诚实地写我这个人。即使不足以称为“哲学”，然而我想，这里面含有一些类似经验法则的东西，一些无甚大用的玩意儿，却是我通过实实在在地运动我的躯体，逐字逐句的阅读文章，极其私人地感悟到的东西。也许并不值得被大肆宣扬，但无论如何，这就是我这个人。

写在最后：我的处女作，怀念那些逝去的记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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